Cruz

嘘,别说。
让我再多相信几秒你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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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错 - 01(露普)

难得正经的写了一篇ABO的文,设定错了请见谅啊。

我没开新坑,这不是長篇,我觉得三到五章就可以完结了

以下:



#1


房内温度是温暖但不会令人闷出汗的宜人,井然有序的陈列在偌大空间内的书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看上去就是一间无聊乏味的书房,但却适合睡觉偷懒。然而端坐在办公桌后振笔疾书的男人却没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偷閒意味,奶油色的髮随着他书写时的动作轻微晃动着,他眨着那双带着紫色光辉的眼,吸吸泛红的鼻子,又将一份文件签阅完毕。


伸手拿过一旁的管家递上的文件,他眉头细微的聚拢了下,随即又立刻被平復了下去。垂着眼看着上头由几个长见的文字组成的陌生名字,罗维诺˙瓦尔加斯。嗯,不算难听。明白眼前这份称得上是卖身契的文件是怎么样也避不掉了,他在心底叹口气,不打算挣扎也晓得挣扎也是没用,提笔就签下他龙飞凤舞的名。


「拿回本家吧。」将文件递回到管家手上,他放鬆身子躺进高级皮质製作的办公椅,背后枕着舒适的柔软却缓不下他心头上的烦躁。「为了这件事烦了我那么久,也算是值得称许的坚持吧。」他捏着自己不知何时紧紧皱起的眉头,语气满是烦闷:「反正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对象,就按他们两老的意思去做,剩下的事他们说了算,不用问过我。」


管家神情複杂的看了眼男人,基于职业素质他还是微微欠了身后便退出房门,不再打扰。


男人在管家离去之后又开始将自己埋首于几乎将他掩埋的文件之内,他又吸了次鼻子,顺便强迫自己忽略喉头间的乾涩。映入眼帘的是一句句严肃而不容出错的文字,但他的脑海裡却只闪过方才那人的名字与性别。


那是个Beta,他心裡暗自鬆了口气,看来并不会太过影响到自己。


幽暗的眼眸内盛满了疲惫,可他没有时间让自己休息了。再次挺直背嵴,他的事业正在起步,那些儿女情长本不该出现在这时,但既然家裡那两老这么注重当时娃娃亲的约定,就只能任由他们去了。至少Beta比起Omega对自己的影响来的要低许多,那么就当家裡多一双碗筷吧。






「我、不、去!」


随着屋内传来的怒吼声,一道道磁盘摔裂的声响也争先恐后的演奏出一曲此起彼落的交响乐。罗维诺气红了眼眶,手裡抓着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斐的花瓶,丝毫没有心疼的狠狠往地上砸。虽说他终日裡总是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的模样,但此时此刻的他眼底的水光与泛红的眼角都摆明着他心裡除了愤怒更多的就是委屈。


「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谁他妈要去嫁给什么鬼布拉金斯基家的人,老子第一次听说我那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爸妈给老子定了这该死的娃娃亲!」罗维诺抓起一旁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成功的阻止了正准备冲上前安抚他的基尔伯特。他带着鼻音开口,小小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情绪起伏而不受控的颤抖着:「不准过来!」


基尔伯特只能待在原地不动,他的周围是一片狼藉,但他也没有心思去多管这些事后清扫起来有多么麻烦了。眼前他家的少爷正闹着脾气,而且还是以死威胁的大脾气。他叹口气,不是没有把握能在罗维诺动手前先一步抢下他手中的刀子,而是基于朋友立场他也对于这件娃娃亲为罗维诺感到不平。


他打小就没有家人,小小年纪被瓦尔加斯家买下,陪着罗维诺一起成长。基尔伯特的童年伴随着的各种训练而非玩乐,但他没有任何怨言,反倒十分感谢买下自己的瓦尔加斯家。


这个家的当家死的早,连带着过度伤心的夫人也在不久后辞世,而当时还只是青少年的罗维诺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之下接手了家业,并在短时间内从一个只知道玩乐的小少爷成长为一个称得起重担的男人。在那短短的几个月内,罗维诺才第一次清楚知道自家老爸从事的行业并不是什么正当的工作,而这也是为什么基尔伯特的训练内容总包含着举凡打斗、用枪等等的残酷项目。毕竟身为一个黑手党首领,自家儿子的安危可不是随便顾个保标就能放心的,还是得从小一点一滴提拔磨练起才能使人安心。


虽说是上司与下属的关係,但罗维诺待基尔伯特就如同亲兄弟一般,两人之间总是打打闹闹,从没有所谓的身分有别。对于罗维诺真心的对待,基尔伯特更是将保护罗维诺视为自己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使命。他知道罗维诺的各种小脾气与心口不一,也懂这孩子打从扛起家族担子的那日起就没有安稳入睡过,于是他更加心疼于这个从来不能选择自己命运,如今却连婚姻都得被家族支配的罗维诺。


「罗维诺,你听我说──」


基尔伯特试着开口安抚,但却被罗维诺一声低泣声给堵住了话。他看着从那双漂亮的琥珀棕眼裡滚落的泪珠,刚到舌尖上的说词都被对方倔强不哭出声而咬破的下唇给痛得支离破碎。他又叹了口气,擦得光亮的皮鞋踏过一地扎人的瓷器碎屑走到罗维诺面前,轻轻将那人手中的刀子拿下,然后把他拥入了怀中。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安抚着罗维诺缓不下颤抖的身子,基尔伯特觉得自己肯定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被瓦尔加斯给买下,但他也不怨就是了。「不过就是退个婚嘛,我替你去说吧。」

「白痴啊。」罗维诺将眼泪鼻涕都蹭到了基尔伯特白淨的衬衫上,嗓音带着浓浓的无可奈何。「那可是最大军火商的布拉金斯基家,退他婚可是牵连着整个家族的利益问题。要是他一个不高兴杀上门我们还不一定会赢,他们家暗地裡的势力太庞大了,我们赌不起……我赌不起整个瓦尔加斯的命。」

「这不是还挺清醒的吗。」赞赏的拍拍罗维诺的头,基尔伯特自己也明白布拉金斯基家是个怎么样也惹不起的对象,他欣慰着罗维诺在极度愤怒与委屈下还能理性的将家族摆在第一位思考,但也心疼着这人最终还是被残酷的现实逼着不得不学会这些冷静到几乎冷血的判断,唯一宣洩情绪的方式就是毫无意义的闹点脾气,最后还是得一肩扛起所有责任。


微微推开赖在自己怀裡撒娇的罗维诺,基尔伯特笑开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不过这婚还是得退,毕竟你不是跟路口那个只会傻笑的蕃茄摊贩有一腿吗,要是被布拉金斯基知道他还没结婚就先被戴了绿帽,我想我们会死的更惨。」


突然被提起了自认为没有人知道的事情,罗维诺呆愣了两秒后将原本哭得有些苍白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该先问基尔伯特为什么会知道还是该先破口大骂以掩饰自己的害羞。


而基尔伯特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只是笑着揉乱了罗维诺那头棕色的髮,然后说了句自己明天就亲自前往布拉金斯基家处理这事。


「你一个人?」罗维诺被基尔伯特的话给吓得又愣了两秒,他因为震惊而提高了音量问:「你疯啦?!这可能是有去无回啊!」一把将转身就准备离去的基尔伯特扯了回来,罗维诺气的急跳脚:「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做什么!明天就去?你去干嘛?送死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去了就算他们真对你怎样我也没那个能力讨回你!就算讨回来了,你要嘛缺手要嘛断脚,你真以为你还能完整的回来吗?!」

「冷静点、冷静点。」基尔伯特被罗维诺这一连串的怒吼给吼得有些耳鸣,他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一会委屈哭、一会羞哭、一会气哭的罗维诺。「我听说他们家在这代家主很努力去洗白自家产业了,说不定人家还更不愿意与我们结成亲家呢。」

「那也只是听说!」看着基尔伯特这乐天的态度,罗维诺更气了:「你这人怎么还能保持着这样的个性,到底是你太善良还是太愚蠢?这些年来你躲过多少子弹,又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枪下,不要以为事情永远都会正如你料想的一样顺利,这世界可没有单纯到非黑即白的地步,给老子称职点!」

「我这不就在尽我的职责吗?」基尔伯特将罗维诺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缓缓压了下去,笑着回答:「所有你不想要的,我都会替你一一除去。」他的笑容是平日裡那样的张扬,血红的眼眸底是坚定不移的信念:「唯独让你站在首领位置上这件事是我第一次失职,也只能是最后一次。」


他又再次迈开了步伐,背影坚决的宛若诀别。


隔天基尔伯特在打趴了不知道是第几个试图阻挡他离开瓦尔加斯家的党内成员,他无奈的看着站在大门前举着枪,大有你敢离开我就射杀你气势的罗维诺。基尔伯特看着眼手上的錶,再拖下去时间都浪费掉了啊。


「你觉得这些人能拦得住我?」基尔伯特说着,又是一个手刀砍向了迎面而来的那人。撑着对方软下的身子以免倒地时摔伤了,基尔伯特有时后真搞不懂罗维诺的心思。「这些人可都是我教出来的,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他们?」皮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基尔伯特从容的走到罗维诺面前,自己将额头底在枪口上,笑问:「还是说…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你?」


罗维诺瞪着基尔伯特的笑颜,洩了气一般的将手中的枪丢给了他人。他将口袋中的一把钥匙交到了基尔伯特手上,紧皱着眉头说道:「这还给你,你养的那隻小鸡的房间钥匙。」罗维诺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但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在其他家族成员面前表现得可靠点。「我已经在那隻小鸡的房内放了一个星期份量的粮食了,接下来我不会让任何人去帮你照顾那隻该死的小鸡,你给我自己回来喂。」然后他挺起胸膛,狠狠的揍了一拳在基尔伯特胸口上,中气十足的朝着他喊:「有本事自己走出去就要有本事自己走回来,你要是胆敢让瓦尔加斯家的人去把你扛回来,你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笑着接受罗维诺不擅表达的关怀,基尔伯特拍拍罗维诺的肩,目光直视着前方,眼底没有丝毫畏惧与不愿。他头也不回的从罗维诺身旁走过,带起了一阵细微到几乎无感的风,却吹痛了罗维诺的眼。


「走吧。」弯身坐进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轿车,基尔伯特侧着脸看向尚未阖上的大门内,罗维诺依然挺直的背影。他笑着朝司机说道:「去布拉金斯基家。」


直到汽车的声响终于远得再也听不到了,罗维诺愤愤的踹上一直没有关上的大门,烦躁的就想找个人来揍一顿出气。他瞥了眼客厅裡那座做工繁杂的大钟,短小的针与狭长的针正好碰到了一块儿,直直指向了数字七的方位。抬手试着揉开眉间的皱摺,忽然罗维诺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抓过一旁一直待命的部下,他惊恐的问:「今天是几号?」

不明自家首领紧张些什么,部下只是呆呆的回应:「十五号。」


罗维诺错愕的说不出话来,他冲向大门想追回基尔伯特,可那裡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他慌慌张张的跑回房内,确认整个空间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他人,罗维诺赶紧拿出手机赶紧拨了通电话给基尔伯特。


「哟。」基尔伯特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刚离开不到十分钟就想我了啊?」

「想你个鬼!」罗维诺气得不轻,但声音却刻意压低了不少。「你他妈是故意忘记的吧?你居然在你快到发/情期的时候给我出任务?!」


听闻发/情期三个字基尔伯特着实愣了一会,回想着今天到底是几号的他呆然的啊了声,这才终于回想起自己不被外人所知的性别将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基──尔--伯--特--!」罗维诺咬牙切齿的朝着电话低吼,要不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是冰冷的电子产品,他发誓他绝对会直接拧断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的脖子。「你给老子立刻滚回来!不要逼我让人砍断你的双腿!」

「…哎呀,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离机场这么近啊,一眨眼就到机场了呢,我该去登机了。」


语毕的同时,基尔伯特立刻摁下结束通话,深怕那人继续用可怕的言语折磨自己的耳朵。不过还在车上的他想着自己的确是离发/情期不远了,看来得尽快解决这件事才可以,毕竟自己真的是将这事给忘得一乾二淨了,就连抑制剂也只是平日裡随身携带的量,根本没有特别准备抑制整个发/情期的药剂。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身为Omega这件事除了罗维诺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平时罗维诺总会刻意在他发/情期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去偏远的宅邸,美其名是镇守宅邸安危,实际上只是为了让基尔伯特远离这个四处都充满Alpha与Beta的大宅。然而基尔伯特身上的信息素总是被血腥味给掩盖过去,再加上他特意使用的古龙水,Omega的信息素在发/情期之外的时间几乎不可闻。但即便伪装的再怎么仔细,他是Omega的事实依然不曾被抹灭。


「麻烦开快点。」深知还在大宅裡的那个孩子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在这个时间点上去执行这么个危险的任务。他无奈的朝着司机说道:「你再开这么慢,等等你的车成了蜂窝我可不管。」


直到基尔伯特顺利登上班机之前他还是得先将几个已经守在机场的人给逐一打退之后才能将机票交到一脸惊慌的空姐手上。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他低头清理着袖口不小心沾上的血迹,没特别去留意自己身旁落座了什么样的人。


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而言,洁白的袖口上沾染上血迹是不能忍受的,何况他等等可是要去”见客”的呢。基尔伯特正苦于自己手边没有可用的清洁物品,耳边却不断听到吸着鼻子的声音。他微微抬起眼看了下自己身旁的男人,虽说是入秋的时节,但早早就围上大大的围巾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没有理会那人的穿着,基尔伯特继续跟自己的袖口苦战着。但耳边不间断的声音还参杂了点低声轻咳,他一边以湿纸巾擦拭着袖口,一边思考起自己的随身包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然后他弯下腰将已经放置在座位底下的包包拿了起来,从中取出一盒喉糖,转过头就递到了身旁那人的手上。


男人微愣着看着眼前的喉糖,蜂蜜色的外包装看上去不是辛辣的那种口味,但他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眨着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转而对上基尔伯特血色的眼。


「给你吧。」笑着将喉糖放到了那人手中,基尔伯特顺便从包内取出耳机戴上。「感冒要记得去看医生喔,但看你这么难受不如就先吃点喉糖吧。」

男人看着基尔伯特将随身包又放回座位底下,并且开起了音乐,似乎并不打算再与自己交谈。盯着基尔伯特放弃似的将袖口反捲了起来,他没看漏那抹鲜红,但也没有想要多想。他拿着喉糖,犹豫了会后才沙哑着声音开口:「…谢谢。」


像是听到男人的道谢似的,基尔伯特嘴角向上勾了起来,闭上眼不多做回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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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声学生会长下个章节完结

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填完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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