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z

嘘,别说。
让我再多相信几秒你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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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错 - 02(露普)

#2


基尔伯特下了飞机后就忘了在机上所发生的事,他拦了辆计程车报了地址后便拿出手机,看着上头跳出一大串罗维诺传来的怒骂,满屏的文字绝大部分都是髒话与惊叹号,基尔伯特没特别留心便逐一删去。最后一串讯息一反前几封那样的愤慨,只是一行简短的地址。他笑着将讯息保存,心想着罗维诺就是这点可爱,嘴上骂得比谁都凶可是却比谁都更加心细的为对方准备好一切所需的。


眨眼间车子行驶到了布拉金斯基家的宅邸,房子的佔地不大,只比瓦尔加斯家的别墅大了点,看来这并不是主宅。基尔伯特下了车,悠悠哉哉地上前与看起来就一脸不友善的门卫说了几句,对方原先还警戒的不让他进去,甚至将手都按在腰带侧边,一看就是再不走就要准备拔枪的架式。但基尔伯特何许人也,这样吓唬善良老百姓的伎俩他只当是逗猫,依旧笑的不正不经。


门卫眼看打发不走基尔伯特,朝着同伴丢了个眼神,打算动用武力。但他们面前缓缓驶来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坐在后座的男人放下车窗,那抹银白的髮丝印入了他紫色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令他来不及掩饰。他看着那人回过头,在飞机上只看过几眼的红眸熠熠生辉,直到现在他才仔细看过基尔伯特的脸庞,直窜心头的悸动让他一时之间收不回对他的注目。


而基尔伯特看了眼车上的男人,也想起了与对方在飞机上那两具称不上交谈的对话,他眨眨眼,看着门卫毕恭毕敬的模样忽然就想通了些什么。他笑着走上前,靠在车窗前弯下腰,火红对上幽紫,他笑问:「伊凡˙布拉金斯基先生?」



领着基尔伯特进到宅邸之内并且直接带人到他办公的书房,伊凡脱下身上的大衣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腰间的西装裤在修长的腿上服服贴贴,没有一丝起伏。基尔伯特装若无事的瞥过伊凡全身,看来这人全身上下就只有那套整洁的衣物,没带枪没带钱包,把人丢出去大街上大概就是个衣冠楚楚却身无一文的流浪汉。收回视线又看了下这间书房,藏书多却杂乱的排列着,没有一个顺序或分类在。先不提这样的收藏方式令爱书的他感到手痒难耐的想帮忙整理之外,整间书房除了办公桌与书之外,看上去没有什么武器藏那的可能在。唯一需要堤防的便是伊凡环胸倚着的办公桌,桌下有太多危险的可能性都是基尔伯特曾经遇过的。


「别看了,这个房间内除了能用书砸死你之外没有其他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了。」深知基尔伯特在打量些什么又在思考些什么似的,伊凡沙哑着声音开口。说不到一句话便又闷着声音躲在大围巾后轻轻咳了起来。

被拆穿心思的基尔伯特也不怎么慌张,他笑着上前两步,从伊凡刚脱下的大衣口袋内拿出喉糖,拿出一颗就含进了自己嘴中,态度轻挑像极了挑衅。拿出一份上头签着伊凡名字的文件,基尔伯特表情漫不经心但眼神却真诚无比:「先生,我家少爷不能嫁过来,这份结婚登记表请容许我们退还。」


伊凡看着基尔伯特手上的文件,上头是自己前两天刚落下的签名,而另一边的栏位还空着,摆明罗维诺丝毫不愿意承认这件婚事的意愿。要是真能不结婚,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伊凡想着,不如就顺水推舟,让家中那两老也灭了继续逼他婚的想法。他抬眼望向基尔伯特的眼,那双红色的眼眸明亮的犹如夏日的艳阳般灼人,却也如毒药般吸引着他人跌落于这抹眼神之中而不可自拔。


伸手接过文件,他随手压在办公桌上,笑问:「这事晚点再谈,今晚留下来吃个饭?」

「…当然,我可是准备来这裡小住几天了呢。」早知道退婚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达成,基尔伯特依旧笑着,也不等伊凡是否同意让他入住便自顾自的扭开书房的门,打算自己去找间客房。


晚餐时间伊凡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基尔伯特独自一人享用着其实不怎么合他胃口的料理,基于不挑食也不浪费食物的美德,他还是将满桌的菜全扫入胃裡,而下场就是撑着肚子瘫在椅子上半刻都不能动弹。一动就想吐,这该死的感觉大概就是孕妇所要体验的吧,啧。


在椅子上窝了好一会才能起身缓缓走动的他走向了宅邸后方的一小片花园,园内什么也没有种植,有的只是杂乱无章的杂草蔓生,看上去凄凉极了。基尔伯特蹲下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杂草,脑海裡想着的是这一片园地都浪费了阿,真想种下一片的矢车菊,等开满了肯定特别好看。


他看似专心又似无聊的拔了一部份的杂草,然后抬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口中吐出些白色的雾气。这个地方太冷了,他还是比较习惯在饭桌上跟罗维诺争夺食物的模式。起身拍了拍沾上了点泥土的裤脚,他注意到了书房那方向的灯火还通明着,似乎从未熄灭过似的。




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连带着带入一阵微寒的风吹入开着暖气的空间内,伊凡抬起头,看着基尔伯特乾笑着将门关上,走到自己面前将手中端着的热茶放到了桌面之上,看着基尔伯特的举动伊凡是满脸的不解。


基尔伯特将手插在口袋裡,眼裡轻轻扫过桌面上的文件,笑着解释:「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我都吃完了还没看到你出现,问了下才知道你在书房吃过了。」

「我只是请你留下来吃饭,没说过要一起喔。」伊凡端起温热的杯子,就口喝下却被没预料到了辛辣给差点呛出眼泪来。他皱着眉看着这杯金黄色的液体问:「这什么?」

「薑茶。」他笑嘻嘻地说着,眼裡闪过一丝淡淡的恶作剧意味。「听一个朋友说对感冒挺有效的,还可以祛寒喔。」然后他看着伊凡不甘不愿又满脸怀疑地喝了口之后,才又继续说道:「不过对咳嗽似乎有反作用就是了。」


才刚含了一口的伊凡这下喝进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只能无奈地将口中的茶缓缓嚥下,滑过喉咙的刺激使得他不太舒服的将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看着基尔伯特以走远了办公桌,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的书柜瞧,有些疑惑起自己稍早前主动开口留下这人的举动是不是因为感冒而把脑子也给搞坏了。


「先生,这裡的书你都看过了吗?」基尔伯特仰着头,看着眼前诸多他都没看过的书籍,阅读的慾/望一旦被撩起就无法停下,他眨着满眼难掩的兴奋转过头问着伊凡。

「大部分是。」伊凡欣赏着这人多变的表情,对于方才薑茶的事也不介意了。他忽然有点在意起基尔伯特对自己的称呼问题。「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嗯?…当然知道。」基尔伯特回过头,呆愣地回答。他不是在大门前还站在车窗外向这个男人喊出他的全名了吗,这人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啊。

「那就不要把我的名字喊成先生。」他斟酌了下用词,然后用依然沙哑却明显放柔的嗓音说道:「基尔。」


基尔伯特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只是眨着眼看着伊凡也不怎么想要理会自己又低下头埋首于公文之内。脑海裡飞快地转过千万种想法,但却怎样也理不出这人在称呼这种小事上在意的问题点到底是什么。他搔搔头,决定将注意力放在眼前满柜的书籍上挑一本自己感兴趣的,并随性的盘腿坐在铺上柔软地毯的地面便专注的阅读了起来。


大钟上的短针又转过了两圈,伊凡这才肯将自己从成堆的公文内暂时解放一会。抬起头看着安静坐在地上阅读的基尔伯特,那双红眸闪烁着随着文字而忽明忽暗的光芒。伊凡撑着颊,就这样注视着基尔伯特。书房内依然静的吓人,但基尔伯特正沉迷于书中的万千世界,而伊凡也不想打破对方宁静的小世界,一人看书,而另一人看他,寂静且祥和的氛围令伊凡心裡有些放鬆了下来。


办公久了肚子自然就饿了,伊凡下意识地拿起桌上那杯已经被放凉的薑茶准备饮下,一直专注于眼前书籍的基尔伯特却突然出了声。


「别喝。」他的视线还是阅读完最后一行字之后才转而移到了伊凡身上,基尔伯特阖上书本,依旧维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茶凉了,你还感冒着。」

听话的放下茶杯,伊凡起身走到基尔伯特身旁,从上而下的俯视着对方。而基尔伯特仰着头回望他的眼神带了点防备与疑惑,但伊凡却觉得有些可爱。对于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吓到了,他赶紧找了个话题:「我饿了,要吃点东西吗?」


基本上基尔伯特并不在晚餐后饮食,会影响睡眠品质而且对身体不好。但考虑到眼前这可是自己任务对象的邀约,为了让他能早点答应退婚,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吧。于是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动作却明显的停顿了。


不明白基尔伯特为何依然稳稳坐在地上的举动,伊凡也跟着蹲下身,与那双红眸平视:「怎么了?」

「嗯……」基尔伯特欲言又止,然后乾笑着曲起食指刮着自己的脸颊:「…脚麻了。」

挑起眉,伊凡忽然不知道该做何表现才好。但他想起那杯薑茶的事件,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笑:「要我帮你吗?」


语落的同时他伸出手按压着基尔伯特的小腿,一阵强烈的酥麻感从腿部直冲脑门,基尔伯特被刺激的只能呀呀叫着但碍于一旦移动那阵酥麻就越发强烈而只能以手不断阻挡着伊凡带着满满恶意的帮忙。


「住手阿阿阿阿阿阿───」基尔伯特放声求饶着,从他腿上蔓延上来的感觉就像是千万隻蚂蚁在皮肤裡乱窜,分不清楚是刺痛还是酸痒的感觉令他备受煎熬,简直比重枪挨刀还要更让他难受。「不要…快停下……阿阿阿王八蛋给我住手啊!!!」


伊凡任由基尔伯特抓着自己的手,心情很好的没有多加关注方才这人用什么样低俗的词彙骂了自己。他笑嘻嘻的看着微微喘着气的基尔伯特,那张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了些红润,看上去比早上的苍白要好得多了。伊凡吸了下鼻子,在鼻尖上萦绕着一股他从没闻过的信息素。带着血腥的铁锈味与午后微风的暖意,其中透露着一股极轻极淡的香味。是什么呢?伊凡想了会,才想起了那是他曾在某年夏日见过的一整片矢车菊。优雅而美丽的蓝色在风中恣意摆盪,孤傲的模样却带着沁人鼻息的芬芳。


「你是Omega?」伊凡瞪大了双眼,因为感冒使得他一直鼻塞,要不是这么近距离地接近只怕他可能都以为基尔伯特只是个Beta。


基尔伯特愣了下,其实他老早就知道伊凡是个Alpha,但在第一次见面时这人并没有特别提起这个话题也就认为对方并没有识破自己的性别。可在刚刚那一连串太过亲密的碰触之下,接近发/情期的他不自觉地散发出Omega特有的娇柔味道,一时之间他竟尴尬得不知道该大方承认还是该打晕伊凡然后连夜逃跑才好。


他的手还抓着伊凡的,难得在那张脸上出现的犹豫与慌张交替着,基尔伯特缓缓吐了口气,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性别了,那么别说打晕他了,人家信息素一放出来只怕自己会是急着想缠上对方的那个。


「是的,还请别大肆张扬阿。」他苦笑着鬆开了伊凡的手,活动起自己有些回復知觉的双脚。嘿咻一声站了起来,基尔伯特弯着腰看着还蹲在地上的伊凡,他又换上了平日裡那样漫不经心地笑:「先生,我听说你是个十分努力洗白自家产业的人,而现在正是你们家族转折的重要时间点吧。你桌上那堆文件不就是各种转让与收购的案子吗,我猜,你肯定不想让一个发情后就无法控制自己的Omega影响你吧。」


伊凡安静的听着基尔伯特说的一字一句,的确他不想让这些感情事打乱他的脚步,一但身旁有着一个Omega就像是有着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身为Alpha的生物本能会逼着自己不得不去亲近与碰触Omega。但他不喜欢基尔伯特这样说,不喜欢他那种像是贬低自己的说法。


见伊凡不回应,也当他是默认了,基尔伯特眼裡浮上了一层落寞,就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么楚楚可怜却还故作坚强。他直起了身子,突然想起了这似乎也是个手段,于是他眼裡又立刻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填满了高傲。


「我得告诉你,我的发/情期快到了。」他笑着将手上的书放回了书架上,然后又取下了几本抱在怀裡。将手搭上门把,基尔伯特笑看伊凡至始至终都没变过的姿势:「你要嘛赶快同意退婚,要嘛就等我发/情后勾引你赖在床上一整个礼拜都不能下床……就我所知,你在几日后可是有重要的会议得出席呢。」


轻轻将门带上之前,基尔伯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从门板后探出头来说道:「晚安……伊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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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不是露普…可是我写得很开心就算了x


顺便正个名,发现大部分的人不知道怎么喊我,再加上其实Cruz那是我的真名…深怕被三次元搜到的我怂怂的改一下好了……


Cruz,意为十字架

你是我的信仰,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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