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z

嘘,别说。
让我再多相信几秒你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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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个恋爱这麽麻烦(米英)

教师米(26) x学生英(16)




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唯独一个空荡着的位置,他无声的叹口气,在亚瑟˙柯克兰的栏位上又填上了缺席二字。然后抬起眼,装满璀灿星光的蓝眸又是盈满笑意的朝着教室内二、三十个孩子们开始一整天漫长的课程。


课间休息时他特意绕了一大圈到后校舍裡已经半荒废的旧教室,基本上这裡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仓库了。推开因为鲜少使用而变得难推动的木门,他手扶在腰上,一脸无奈的看着旧教室内将桌子并列成一张简陋而不舒适的床,翘着二郎腿悠哉枕着自己的手臂的少年。


而少年听到动静,也只是微微睁开了他那双翠绿的眼瞥了门口的方向,一见是阿尔弗雷德也没什麽太大的反应,只是一声疑似不满又不耐的咋舌声还是稳稳的落进了阿尔弗雷德耳裡。他走到少年身旁,看着他本应整洁的制服上满是伤口与灰尘,阿尔弗雷德又叹了口气,这次是重重的、大声的、刻意的叹给那名少年听的。


「亚瑟,我们说好你不能在打架也不能在翘课的。」阿尔弗雷德站在桌旁,低着头看着亚瑟脸上的伤痕,心裡感叹着这张好看的脸皮都要因为那些伤而破相了啊。

「鬼才跟你说好。」亚瑟不屑的哼了声,被人直盯着他也不能安稳入睡了,便乾脆坐起身子,碍于身高关係他还是得微微抬着头才能对上阿尔弗雷德的眼。「不要随便喊我的名字,少装得一副我们关係很好的样子。还有你该死的为什麽又知道我在哪裡了,你他妈在我身上哪裡装追踪器吗!」

「我是你的班导师,而你是我重点关怀的对象,我想我们的关係比班上大多数学生都还要来得更亲近点。」阿尔弗雷德对于亚瑟的态度也不恼,早在第一次与这个叛逆的孩子相遇时他就吃过不少对方伶牙俐齿语刻薄言语上的苦头,现在的他已经可以以平常心去将亚瑟话中所有恶意的字句都屏去。「只要你一天不来上课,我就会每天都想尽办法找到你。」他笑着,眼底有着满满的自信。「你知道,我可是个直觉敏锐的人,你逃不过我的。」

「…自个儿得意去吧你。」不想再与阿尔弗雷德有过多的交流,亚瑟跳下桌子,踢踏着散漫的步伐准备离去。

「亚瑟。」阿尔弗雷德并不急着去拦阻亚瑟的离去,他只是轻声在他身后提醒着:「下週有个模拟考,记得到课。」


亚瑟这边已经缓缓踏出了旧教室,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把阿尔弗雷德话听进去,他眯起眼望着春日裡太过暖和的日光,打了个哈欠便拖着脚步往屋顶的方向走去,准备继续在暖暖阳光的亲吻下悠然度过一天。




阿尔弗雷德刚回到教师办公室,邻座的弗朗西斯立刻凑了近来,那双不亚于阿尔弗雷德的天蓝眼眸眨着八卦的光芒,他还没开口阿尔弗雷德就知道他想问些什麽了。


「没有。」他答,即便弗朗西斯根本连一句话都还没开口。「他今天还是没来上课,我还以为我前几天花费了大把时间跟他促膝长谈他会感动到浪子回头、努力向学、好好做人……」

弗朗西斯在听到促膝长谈开始便笑到一个不行,当然啦,如果阿尔弗雷德觉得一个人对着实际上根本就是带着耳机睡觉的亚瑟说教了大半天也算长谈的话,他是绝对没有意见的。他拍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好心的给了点建议:「琼斯老师,我明白这是你执教的第一年,自然对于每个学生都会特别上心。但那孩子打从国中开始就是那副模样的,浪子回头是不可能的。至于向学这点,他不用怎麽努力也是稳坐着第一的位置,你是想让他以考哈弗为目标吗?」

「也不是那意思。」阿尔弗雷德搔搔头,在学生面前总是活力十足并且阳光明媚的笑脸现在只剩下愁眉苦脸的模样。「只是至少希望他别老带着伤来学校了……话说,既然不上课为什麽还要乖乖到学校啊,他如果是在校外游荡一整天我也没办法为了他在整个城镇找他啊。」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那个小少爷也不容易啊。」摇摇头笑道,弗朗西斯看了下牆面上的钟,发觉自己的课已经迟到十分钟了。「嘛,不过这事你还是自己去发掘吧,哥哥不好替他说。」


尔后他起身拿起自己的教材,从容而优雅的朝教室的方向走去。阿尔弗雷德没有多想弗朗西斯所说的话,他满脑子都是亚瑟那张成天皱着眉头的脸蛋与佈满新旧伤痕的矮小身子。他双手撑着脸颊,不明白高中一年级的孩子们不都是该带着青春与热血吗?


这是他刚当上教师的第一年,虽然难免真如弗朗西斯说的有着过多的抱负与冲劲,但不论是谁只要看到亚瑟那双冰冷到简直可以冻人的眼神与浑身是刺的凶狠模样都会想要去关怀这孩子的吧?这间学校这麽多教师,难道只有自己觉得亚瑟所有的行为举止与表现都是在寻求一个关怀与在乎吗?


阿尔弗雷德无力的趴在桌面上,突然觉得教师这个职业果然不简单。


坐在他正对面的基尔伯特刚批改完自己班上的小考考卷,抬眼就看到阿尔弗雷德死气沉沉的瘫在桌子上。身为这位新进教师的指导员,基尔伯特丢了一小包零食过去,精准的砸中了阿尔弗雷德的脑袋。但那人没有起身的意愿,只是缓缓的将落在自己头上的零食挪开,然后继续他模彷沉思凋像的伟业。


见对方没有要裡会自己的意思,基尔伯特推着自己的椅子滑到了阿尔弗雷德身旁,名为爱的铁拳就打上了那人的背部,看着阿尔弗雷德疼的直起了腰,基尔伯特笑问:「说吧,有没有什麽问题要向前辈请教的?」

阿尔弗雷德捂着实际上捂不到的背部,哀怨的问:「…请问前辈你跟我凑得这麽近,不怕校长又笑的阴森森的问你晚餐菜单吗?」

「…臭小子你翅膀硬了啊!」先是紧张兮兮的望向没有丝毫动静的门口,基尔伯特这又气呼呼的补了一拳在阿尔弗雷德头上。见对方哭丧着脸不敢回嘴后,他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又是跟亚瑟有关的事?」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然后他皱着眉头说:「你为什麽好像跟亚瑟很要好的样子啊?叫那麽亲暱…我记得你没带过我们班的课吧。」

「乱吃什麽飞醋啊你。」好笑的拍了下阿尔弗雷德的头,基尔伯特对于这个后辈真是感到有趣又无奈。「他是我们学校从国中班直升上来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被忌妒冲昏了头?」

「我、我才没忌妒,再说了我是要忌妒些什麽啊……」阿尔弗雷德连忙否认,慌张的神色在平光眼镜之后显露无遗。

「忌妒本大爷深受学生爱戴啊。」基尔伯特挺起胸膛,满脸得意。

「……。」阿尔弗雷德忽然觉得自己的紧张就像是白痴似的,他又瘫回桌面上,有气无力的说:「前辈你真好啊,笨蛋是不会有烦恼的吧。」

「现在才知道我很好吗?」基尔伯特笑弯了那双红眸,自鸣得意笑问:「不过为什麽突然问我笨蛋会不会有烦恼?我又不是笨蛋我怎麽知道。」


阿尔弗雷德决定不理会这个吵闹的前辈,他弯着身子试图向自己与桌面融为一体,好让基尔伯特选择放过自己。但天不从人愿,基尔伯特不管阿尔弗雷德明显的表现出想一个人静静的模样,他还是扯着阿尔弗雷德的后领强迫他坐直身子与自己来场男人间的对谈。


「你还没告诉我亚瑟又怎麽了?」

瞥了眼看似不问到答案就不罢休的基尔伯特,阿尔弗雷德无奈的开口:「他没怎麽了,就是跟平常一样没来上课。」

「他不想去就别逼他了啊,课业上不都在进度上嘛,考出来的成绩还比你教室内那些听了整天课的孩子们要高呢。」基尔伯特倾身拿过自己刚才丢过来的零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嘴裡咬着咸甜的食物,他口齿有些不清:「再说了,亚瑟的程度已经赶得上二年级了,让他待在一年级的教室裡听着早会了的课程,要是我也不想去。」

阿尔弗雷德不予苟同:「但乖乖到课是学生的本质啊……等等,你怎麽知道亚瑟的程度?」

「说什麽傻话呢你,那孩子不是每天都会到我这来问课业的吗?」基尔伯特愣愣的回复,然后突然明白了些什麽,恍然大悟的握拳敲在另一手的手心上:「这麽说起来每次亚瑟来的时候你都不在呢。」然后他略带严肃的问:「你在躲亚瑟?」

「他才是躲我的那个呢!」随着情绪不小心将音量放大了点,阿尔弗雷德略带歉意的望向了办公室内的其他教师,然后低声向基尔伯特埋怨:「託他的福,为了找他我可是短短一个月就把这个大得夸张的校园给记熟了所有教室的位置了呢。」

「难怪之前我带着你去熟悉校园的时候你居然比我还了解。」点点头表示理解,转眼他又皱起眉表示不解:「但是他干嘛躲你?」

哀怨的看着粗神经的基尔伯特,阿尔弗雷德觉得今天自己的精力都快要被这人磨光了,他又叹了口气。今天的第三次,为了同一个人。他幽幽的说:「我也想知道答案。」


他站起身,不打算继续让基尔伯特荼毒自己的精神,再过一节课的时间就到用餐了,但阿尔弗雷德今天并不想要与人挤人的学生餐厅有交集,于是他难得提早了自己的用餐时间,缓缓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非用餐时间的食堂空荡荡的,身为一个教师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在下课钟声响起时拼命的飞奔才能抢到自己所喜爱的食物,阿尔弗雷德惬意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柜台前,捏着下巴想着今天是要继续吃永远也吃不腻的汉堡餐还是永远位居校园食堂最高荣耀的炒麵麵包呢……最近自己体重有些增加了啊,得稍微节制点才好。但或许今天适合两个都来一点才算不错的选择,为了抚平今天自己内心的创伤。决定好了之后正要开口向食堂阿姨点餐,身后就先传来一道声响打断了阿尔弗雷德的话语。


「点个餐也能点这麽慢,等你选好后面早就人满为患了。」亚瑟看着阿尔弗雷德转过头来的那一脸错愕,挑起眉,对于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一脸长辈模样的男人现在的表情感到有趣。「怎麽,没想过坏学生也会来食堂?」


阿尔弗雷德正想开口,但亚瑟一点也不想听自己想说的话,一个箭步上前就像食堂阿姨点了人气一直很低靡但是因为配菜均衡所以校方从不肯撤换的一号餐。眼睁睁看着这恶劣的插队行为,阿尔弗雷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赶紧点了自己的餐并在亚瑟掏钱之前拍了一张千元大钞,将亚瑟方才的餐点与自己的汉堡餐跟炒麵麵包一併结了帐带走。


亚瑟看着自己的午餐被阿尔弗雷德端着走出了食堂,顿时愣了足足五秒后才追了上去。


「喂、喂!」亚瑟在后头小跑步追上,但阿尔弗雷德只是长腿一迈,他就又多追两步。气不过这恼人的身高差,亚瑟加快了脚步才与阿尔弗雷德并肩而行:「把我的午餐还来,你要吃不会自己点啊!再说了你吃这麽多不怕长胖吗!」

「我不叫做喂,你知道我的名字,开学第一天我有介绍过自己。」阿尔弗雷德瞥了眼跟在自己身膀的小矮子,快步行走使得他那张苍白的脸浮现了点红润,看上去总算像点健康男高中声的模样了。他继续往校园内某个方向走去,那是个几乎没人会去的后花园。


春日里的阳光是容易亲近的,沐浴在阳光下与自己的学生来一场平和、宁静、欢乐且愉悦的午餐时间简直是阿尔弗雷德的梦想之一。他端着两人份的午餐坐到了椅上,并感谢着校方居然会在花园内设置这样精緻漂亮的桌椅。看着亚瑟气喘吁吁却依然警戒的模样觉得还挺可爱的。他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意示亚瑟坐下。


亚瑟皱着眉头也没多说什麽,只是扯开阿尔弗雷德对面的椅子落座,拿过自己的午餐后顺便将餐费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但阿尔弗雷德伸出手将钱推回到了亚瑟面前,笑着看那人又皱起粗眉的模样。


见阿尔弗雷德的举动,亚瑟低声说道:「喂,把钱拿回去,我不想欠你什麽。」

「我说过了,我不叫做喂。」阿尔弗雷德拆开炒麵麵包的包装,豪迈的咬了一大口。「说起来,你真的知道我的名字吗?开学第一天开始你就没到过课了。」

「我当然知道,热血笨蛋的琼斯。」语带嘲弄笑了下,亚瑟不出一秒又开始皱起眉头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还有你怎麽都吃这些垃圾食物啊。」

对于亚瑟良好教养的表现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惊讶,于是他乖乖嚥下口中的食物后才又开口:「你得喊我一声老师。还有这些怎麽算垃圾食物呢?你瞧,汉堡裡不是有菜有肉有麵包嘛,炒麵麵包裡面还有主食的麵类,营养很均痕啊!」

「不要说那些歪理,你就是老吃这些才会老觉得自己又胖了。」明知道对方只是耍耍嘴皮子,但亚瑟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张嘴就念,将自己盘中食物的青椒与苦瓜各夹了一点放在对方的汉堡上,他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吃掉,希望这能拯救一点你的体重。」

「呜哇,亚瑟嘴巴真的好毒啊。」苦笑着以食指与拇指捏起几丝青椒放入口中,咬了几口便看到亚瑟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阿尔弗雷德大抵猜想倒是自己刚刚的话让亚瑟又警惕了起来。想立刻开口问却又碍于刚被念过嘴裡有食物不能说话,于是阿尔弗雷德随意咬了几下便吞了下去:「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亚瑟是关心我才这麽说的。」

亚瑟眨了眨那双圆润的眼,深邃的绿像极了一潭死水,但阿尔弗雷德的话就像颗石子,滚落后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打碎了他眼裡经年复盖的死寂。他缓下了脸色,犹豫了会还是开口说道:「谁管你有没有怪罪我,自以为是……还有不要用手拿食物,难看。」

「但是亚瑟,我没有筷子阿。」阿尔弗雷德也不是基尔伯特那种粗神经的笨蛋,他已经可以分辨出亚瑟话中所添加的那些冷言冷语都只是伪装罢了。他笑着看向亚瑟握姿筷子正确且优雅的手,笑问:「不然你喂我?」

「什、你白痴啊!」


阿尔弗雷德愣愣地看着眼前红着脸的亚瑟,呆呆地想着自己刚刚不过开了一句玩笑话不是吗,怎麽这孩子反应能这麽大阿。难道这就是穿说中跨不过去的代沟吗?他明明也只比亚瑟大了十岁,这年纪的孩子都不开玩笑的吗?


眼看亚瑟气得起身要离去,阿尔弗雷德一时心急便也追上。拉过对方还没长开的身子,细小的胳膊在自己手裡像是可以一折就断的。他将亚瑟扯回了花园中央,手裡紧紧抓着那隻小小的手臂不敢放开,身为一个教师,他必须要了解自己学生的情绪才能带着学生成长。


「亚瑟,我只是开玩笑的,我不是……」他低头看着一直呈现脸红状态的亚瑟,话说到一半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另一个无关紧样的话题。「──你怎麽知道我最近长胖了?」


听闻至此,亚瑟连耳朵都染上了鲜豔的红。他不发一语的尝试着挣脱开阿尔弗雷德的手,无奈力气上的差异太大,他根本逃不开。而阿尔弗雷德也不打算让亚瑟轻易逃离,心底总觉得要是这次让亚瑟逃掉了,下一次要逮到他肯定不是什麽容易的事……至少不会像前几次那样轻易找到对方了,毕竟这回亚瑟肯定会认真躲避起自己的。


阿尔弗雷德必须撤回前言,他虽然不是基尔伯特那样粗神经,但自己也的确是个笨蛋。


「说起来,办公室裡的其他教师好像比起我都还要更加了解你。你除了趁我不在时去问他们课业之外,还问了我的事?」他笑着说道,着迷般的看着亚瑟突然慌乱起来的眼眸。说实话,这孩子的眼睛真的太漂亮了。阿尔弗雷德情不自禁的碰触亚瑟的脸庞,带着不确定与犹疑却还是毅然决定开口:「你是不是……喜、唔啊!」


亚瑟狠狠一脚踢在阿尔弗雷德的小腿上,让对方痛得只能鬆开了手蹲下身哀号着。他抖着身子想要转身逃跑,但脚才刚往后移了一步,阿尔弗雷德抬起脸便对上自己的视线。那双澄澈的、乾淨的、率直的眼睛,真是该死的迷人。


「对自己的学生出手什麽的,是想去吃吃看牢饭吗。」亚瑟强迫自己留在原地,至少不要移开自己的视线。「…你这个混蛋教师。」

「是,我是。」阿尔弗雷德大方的承认,忍着小腿的痛站了起来。他站在亚瑟面前,低着头语气温和,眼裡的柔情千种:「但我不会去吃牢饭的,我没对你出手。」看着亚瑟忽地瞪大的双眼,阿尔弗雷德猜想自己大概又让他误会了,于是他赶紧解释:「至少在你毕业前,我都不会对你出手。」


亚瑟面对这突如其来不知道称不称得上是告白的话语,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嘴唇动了动,但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来,与平日裡不跟阿尔弗雷德抬槓就难受的模样相去甚远。可阿尔弗雷德也不在意亚瑟的心慌,他只是盯着那双粉色的唇有些着魔的伸出手,扣住亚瑟的后脑将人扯向了自己怀裡。


双唇的相触仅有短短一秒,在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前阿尔弗雷德像是触电般的退了开来。


「先盖个章。」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道,虽然极力想表现像个大人的馀裕,但还是有些失败的不敢对上亚瑟的眼。「只是盖章应该不犯法吧。」他算了下距离亚瑟毕业的时间,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还有两年多……你考不考虑跳级?」






基尔伯特撑着颊看着亚瑟在自己办公桌前埋头写习题的模样,掩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出来。


「做完了。」将习题推到基尔伯特面前,亚瑟盯着对方在自己习题本上落下几个勾,没瞧见半个错误出现。于是他裂开了笑容问:「好了,该回答问题了,琼斯喜欢吃些什麽?」

基尔伯特将作业本还给亚瑟,满脸疲惫:「他最近只能吃空气了啦,整天都嫌自己变胖了。」起身将外套与公事包都拎起,他催促着亚瑟也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你老是来这问琼斯的问题而不是问课业的问题我感到很无奈啊,琼斯是堂什麽样课程让你这麽感兴趣吗?」

「我是问课业问题之外顺便问问!」亚瑟连忙澄清,将东西随意扫入书包内后跟着基尔伯特走出了教师办公室。两人沉默着走到了校门口,亚瑟拉住了要往另一个方向的基尔伯特,支支吾吾的才问了出口:「那、那他…今天有问起我的事吗?」


基尔伯特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回答这个不属于自己专业领域的问题,甩开亚瑟的手迳自往自家方向走去。嘴裡还不忘碎碎抱怨着:「妈的,这两人是不是串通好来噁心本大爷的,谈个恋爱这麽麻烦,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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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我们小鸟大爷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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